据中国之声《新闻和报纸摘要》报道,陕西省级唢呐非遗传承人郭玉生在电影《百鸟朝凤》里,就是那支幕后的“唢呐”。
郭玉生:这是吴导的心愿,就是利用陕西的地方音乐写一部电影。
过去,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见了唢呐班,稀罕得不得了,每每围得个人山人海、水泄不通。然而,随着上世纪90年代以后、越来越多西洋乐器的侵入,唢呐匠的光环慢慢消退了,地位甚至变得尴尬起来。
郭玉生:年轻人现在喜欢现代的、流行的。现在乡下红白事儿,就吹流行音乐,《妹妹你坐船头》,潘长江的《过河》,这些都吹。老的曲牌,他们听不懂。
秉承着对传统文化传承的不舍,72岁高龄的吴天明导演坚持拍摄这部向唢呐匠人致敬的《百鸟朝凤》。制片人方励,以下跪的“非常”方式让更多人知道了《百鸟朝凤》。
方励:年轻的朋友问这个问题,他说客观上讲如果我们就是不喜欢听唢呐,现代了,用他的话讲就是优胜劣汰。我说,历史的发展没有任何人知道,我们每个人都有个性,每个個民族有自己的文化特征。一个民族没有自己的语言、文化,那她是什么呢?
一跪,或许能挽回一部电影的票房、让讓更多人关注唢呐,但在《百鸟朝凤》原著作家肖江虹心里,传统技艺藝的传承困境,远非一部电影能够破解。
肖江虹:中国乡村在现代化中,大面积地文化层面和精神层面坍塌,其实不光是唢呐这个东西,更多的是唢呐代表的几百年积淀下来,属于精神道德层面的这种气质和气息,不是几个吹唢呐的师傅就能守得住的,更多的生命力来自于民间。
2006年,唢呐艺术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十年过去了,唢呐的推广仍迫在眉睫。仅靠喟叹和悲壮拯救不了传统文化,《百鸟朝凤》制片人一跪之下,已然让不少文化人感觉“尊严”尽失。那么,守住传统文化的尊严靠什么?如果传统艺人不仅有坚守,也有创新、融合;如果文化资本不仅追逐利润,也关注民族文化的根基与传承;如果我们的政府和民间机构在推进文化发展过程中不仅有方向,更有方法,中国传统文化可有百鸟朝凤时?
(责責任 邵希炜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