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年前的今天
有一部港片上映了
它打破了传统鬼片模式
奠定了港片里
人鬼相恋情节的江湖地位
这部片就是1987年程小东导演
徐克徐老怪监制
哥哥张国荣与王祖贤主演的
[ 倩女幽魂 ]
▲[倩女幽魂]海报
众所周知
[倩女幽魂]的故事来自
蒲松龄的志怪小说
《聊斋志异》中的〈聂小倩〉篇
而在程小东版本的[倩女幽魂]之前
另一个影响深远的版本无疑是
邵氏经典李翰祥执导的1960版[倩女幽魂]
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,电影依靠录像带保存,极易受损,想看老电影几乎成为不可能。但重温经典老片却是许多人的“怪嗜好”,这些人中就有个“老怪”徐克。
1980年代,徐克开始疯狂地重温小时候爱看的影片,经常钻到邵氏的资料室里翻找老片的录像带,其中就包括李翰祥拍摄于1960年的[倩女幽魂]。
徐克对[倩女幽魂]无比钟爱,深觉可能以后没有机会再看,便考虑重拍;同时,他也希望用现代的手法来讲述不一样的聊斋故事:
▲上图为1960年版[倩女幽魂]海报
下图为87年版海报
1986年,程小东找徐克合作拍片,老怪立马将[倩女幽魂]的本子交给他。在徐克看来,程小东古装动作片中那种清逸、细腻和浪漫的风格非常适合[倩女]。但那时的新艺城影业觉得这个题材很旧,拍摄此片很冒险。
于是徐克决定创新思维,将“前世”的题材与现世的血脉相连,达到一种“现代主义浪漫奇幻片”的效果:
图为87年[倩女幽魂]幕后照
在服装方面,[倩女幽魂]中很多角色都穿白衣服或者是黑衣服,这一设计来源自徐克60年代看过的一部电影[black and white](黑与白)。片中女孩只穿黑色或白色衣服的画面,给徐克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来源:银河演员网新闻
当年小倩一身白衣,迷倒无数粉丝
在拍摄场地上,徐克选择了拍摄[刀马旦](1986)时所搭的戏园加以改造,变成了[倩女幽魂]中的场景:
上图为[刀马旦]设计图
下图为[倩女幽魂]设计图
而在道具制作上,当时拍片条件有限,鬼怪制作全靠手工。拍摄那场姥姥伸出长舌的戏时,剧组先制作出一条二三十米长的海绵,然后在海棉外面包上帆布,再涂满胶水,最后用肉色颜料上色,姥姥的“舌头”即大功告成。因为粘了很多胶,隔两天不去清理它就会发臭,拍到最后那条舌头成为全剧组人的噩梦夢。
姥姥的舌头,不仅是全剧组的噩梦
也是多少80.90后的童年噩梦夢
至于,电影的配乐直到制作后期才敲定人选:大师黄霑。
时间間紧、任务重,黄大师却轻松自如,跟着徐克去了趟戛纳,就写出了《人间道》;然后在回去的飞机上,借着酒意,写下《道道道》;到香港了徐克说还差一首,大师灵光一闪,将自己的一首没用过的旧作《黎明不要来》交了上去,圆满完成任务。
黄霑大师,那首著名的[沧海一声笑]也是出自他之手
当年[倩女幽魂]的拍摄花了八个月
在彼时香港电影流水快节奏的大环境下
实属一次片场马拉松
拍摄期间,导演程小东
每天都在仔细琢磨每一个镜头
每一条都NG很多次
最少都有二三十次
最多能达達到五六十次
如此重负荷的拍摄直接吓傻张国荣和王祖贤。已有丰富拍戏经验的哥哥尚且能够适应,但年仅20、刚入行没多久的王祖贤賢却被折磨得苦不堪言:
▲[倩女幽魂]片场照
导演程小东坚持不用替身,动作戏都要演员亲自上阵,令张国荣大呼吃不消。但当他看到影片后,认为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当年,当小编还小的时候,《看电影》杂志就曾采访过哥哥张国荣,他说,[倩女幽魂]是他此生最喜欢的一部电影。但他并没有提及是为什么,于是,小编大胆的猜测,或许是当年拍摄电影时的超负荷,让哥哥对此片产生了一种忆苦思甜的情结。
▲张国荣在生前曾表示
[倩女幽魂]是他此生最喜欢的一部电影
拍摄期间还有个小插曲,有两个记者拍下了王祖贤一场出浴戏的大胆镜头,由于导演程小东担心拍到穿帮的照片,便要求记者将胶卷交由电影公司冲洗,以免走光照片流出去。
但是最后不知怎么搞的,事情报道出来竟变成了张国荣榮不想他在片中的造型遭曝光,于是派人强拆记者的相机。面对谣言,张国荣只是莞然一笑。别人问他“为什么总有人黑你”,他想了想说說:“我长得衰嘛。”
▲无無微不至的哥哥与初入演艺圈的王祖贤
也正是张国荣这种和善乐观的态度和对别人无微不至的关關心,才使得王祖贤在片场一直叫他“哥哥”,自始四周的人也改称他这个名字。
1987年的[倩女幽魂]标志着张張国荣的演艺生命从青涩步向成熟;而年轻清纯的王祖贤也凭借此片一炮而红。
▲永远的小倩与宁采臣
在程小东的精心炮制下,传统的“人鬼恋”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,即伟大的爱情和善良的人性。
而80、90年代的香港电影人,那种靠着一种玩命的精神,用最少的资資源拍出了最具想象的作品,也是当年全世界那样疯狂的热爱与崇拜香港电影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