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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视新闻《最后的耍猴人:他们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》

来源:银河演员网(本站编辑)   时间:2014-10-02  
摘要:我们又不能拘留他们。罚款吧,他们身上没有一分钱。以前,他们把钱都蒸在馒头里,被我们发现后都学聪明了,都把钱通过邮局汇回家。你有啥办法?猴子我们不敢抓。那些猴子除了它的主人,见了警察都咬。去年我们这里就发生过一件猴子逃跑的事,还把街上的人给咬伤了。最后,警察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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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,如果你现在还能有幸见到耍猴人,那他多半就是河南新野县的。这里是豫西南平原,没有高山,没有森林,不是猴子生活的天堂,然而这里却有着数百年的养猴子的历史。当地的人们和猴子相依为命繁衍至今。这里的人们每年如同候鸟一样,冬季牵着猴子去南方温暖的地方,夏季到北方耍猴卖艺,一年之中只在农忙的时候回家,忙完农活又各自外出耍猴卖艺。艺人们带着他们的动物伙伴云游四海,有些老艺人还到过香港地区及越南、缅甸等国家。

摄影师马宏杰从7年前开始关注这一特殊群落。他跟随耍猴人扒火车,露宿街头,游走城市,记录下流浪艺人的生活,也见证了这个行业正在逐渐消亡。

耍猴江湖行

买个猴翻跟头,买个棒槌打滴溜,买个柿子一吸溜……”——河南民谣

每年6月的麦收和10月的秋收后,大批耍猴人开始外出卖艺,最多的时候,一天有数百人外出。他们大都赶到距离最近的湖北襄樊列车编组站,然后扒火车走南闯北。冬天到温暖的广东、四川、广西,甚至过境到缅甸去卖艺;夏季到相对凉爽的东北、内蒙古、西藏。这段路程,他们要在裸露的列车车厢里经受数天的饥饿煎熬。渴了就喝自来水,饿了就啃家里带的馒头。人吃什么猴子就吃什么。每到临时停车的时候,他们就躲在车厢里不敢大声说话;如果被清车的铁路警察抓住,不是罚款就是被赶下车,那时他们就要重新和警察周旋。为此,他们当中有些人被飞驰的列车轧死,有些人则留下了终生的残疾。

为真实地体验耍猴人的生活,马宏杰在新野县鲍湾村耍猴人老杨的带领下,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扒车。

扒车去成都

2002年10月30日,农历二十五,按照耍猴艺人们的说法,是个出门的吉利日子。耍猴人每人出两元钱,合租了一辆乡村公交车,把他们和几十只猴子送到了新野县城。中午,从新野县又转乘到襄樊的长途车,下午4时,赶到了湖北境内的襄樊列车编组站。天色还亮,容易被警察发现,马宏杰和他们只好在编组站外等候了一个多小时。趁这段时间,艺人们将随身带的十升塑料壶灌满自来水,加上在家里蒸好的馒头,这就是今后几天在火车上的食物。

马宏杰说,按照铁路部门的规定他们是不能乘坐拉货的列车的,然而这些走江湖的耍猴人又哪里有钱去坐客车,于是他们便和铁路警察玩起了捉迷藏,等到天黑以后再爬上火车,各奔东西。

在这个编组站,耍猴人分兵两路,马宏杰跟随老杨扒上了一辆开往成都的火车,车厢里装的是一些大型机器配件,而另一批人则上了去广州的火车。十几米长的车厢,只有两边和一些铁架子上可以坐人。

一路上,除了颠簸,马宏杰跟耍猴人都没遇到什么危险。期间,他们曾被铁路职工发现过几次,幸亏马宏杰亮出了身份,说自己在跟踪采访,他们才躲过一“劫”。老杨说,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在,可能这群耍猴人早就被赶下车了。

不过,马宏杰从老杨口中得知,其他很多耍猴人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
1995年阴历八月二十六,村里耍猴人张俊才在杭州站附近准备过铁路扒车时,被另一道轨上飞驰而来的列车轧为两截。

1999年,耍猴人张新在江苏无锡耍猴卖艺时被收容遣送。在遣送的途中,他从开动的列车上跳窗逃跑,落在铁路旁一个信号机上,一条小腿被信号机上伸出的铁帽檐削掉,成了残疾。那年,他才26岁。

2000年7月,45岁的冀太勤扒车到沈阳苏家屯编组站时,由于列车突然停车产生巨大的惯性,车厢里拉的电线杆猛然前冲,把他夹在车厢里,他的一条腿被挤断,两只猴子当场被挤死……

在列车上经过了三天三夜的“旅行”后,他们终于在11月2日凌晨两点到达成都编组站。

耍猴人的一天

到成都以后,马宏杰跟随老杨去了他们每年都去的驻地——“一个流浪人聚集的都市村庄”。这个都市村庄位于成都市成华区的铁路旁,自发形成,聚集了收破烂的、流浪者、乞丐、养猪的等各色外来人口。老杨他们每年来成都都在这里住。老杨先去拜见“庄主”,然后在“庄主”的指示下,在一堵建筑工地的围墙外用塑料布搭建了一个窝棚。这就是他们临时的家。马宏杰说,耍猴人一直游走于城市的边缘,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找城市的垃圾场或者没人管的空地住下来,若碰到废弃的简易房就是最大的幸福。

晚饭时,“庄主”派手下人来向老杨收取水费,每人每月1元钱。看在他们是这里常客的份上,收水费的给优惠了些,5个人1个月只交了3元钱。

11月3日上午9点,一行人来到成都市清江路,看看这里没有警察和城管,老杨便拉开了场子。马宏杰说,从家里出来的时候,他们每人身上只带了50元钱,如果不尽快赚到钱,大家生活就会发生困难。

开场戏是猴子和小狗打架,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。

猴子表演的节目有打球、接飞刀、和人打架等。和人打架是最受欢迎的节目,也是观众容易和耍猴人发生冲突的一个节目。耍猴人用鞭子把猴子给“打急了”,猴子便拿起刀子、砖头、金箍棒来追打耍猴人。表演的时候,每当耍猴人用鞭子打猴子的时候,都会引起场外观众的不满,一些人谴责道:“不要打猴子,猴子是保护动物。”场外的孩子们更是难过得捂住了眼。而这个时候,被“打急了”的猴子便开始反击。猴子拿起砖头砸向耍猴人,手拿刀子和金箍棒把耍猴人撵得满场乱跑。场外的观众这时则大声为猴子叫好:“打,打,打!打他个龟儿子,猴子好样的!”还有人冲猴子竖起了大拇指,主动捡起地上的刀子递给猴子让它去“杀”耍猴人。这时候,老杨的儿子和弟弟则在场外收钱。其实,谁也没有“挨打”,都是训练好的。

一直到下午5点,他们才收场回到窝棚。

点查一下当天的收入,发现有一张五十元的假币,除去这张假币,实收入四十二元。拿着这张假币,老杨直埋怨儿子和弟弟“不长眼”。因为按照他们的规矩,看一场猴戏最多收看戏人两块钱,客人不说多给就得给人家找零钱。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收到假钱了,一张假钱害得一班子人都不高兴。

饭做好后,老杨独自盛了一碗米饭蹲在窝棚边吃。没想到公猴子拿起一块石头扔向饭锅,一下子将一锅饭菜打翻在地。老杨这才想起忘了给猴子盛饭。以往,每天耍猴回来,猴子都是吃第一碗饭,这是对劳累一天的猴子的奖赏,也是耍猴人外出的规矩。猴子这么多年已养成了习惯,看到人们自己吃饭没有它的份,便发怒了。这一夜,老杨没有睡好。

11月6日,完成第一次耍猴体验的马宏杰和老杨他们分手。双方约定在耍猴人回家的时候再见面。

都藏在馒头里

2003年1月2日,老杨打电话说他们准备赶到重庆达县,并从那里扒火车回家。马宏杰立刻赶到达县与他们会合。老杨告诉他说,这一路他们走过了四川、重庆的安岳、大足、永川、合川、大竹、广安、渠县、华蓥、梁平、开江、宣汉,最后到达县,行程1000多公里,共计75天,平均每人赚了800多块钱。从家里带的小狗丢了,但在广安他们又捡了一条。老杨说,只要猴子没事人没事,这一路就是顺利的。

在扒火车回家的路上,耍猴人在安康又被抓到一次。这次“接待”他们的是一个50多岁的警察,老杨他们被搁在门外等候处理,这位警察看过马宏杰的证件后,客气地说:“我就不明白四川的猴子怎么被河南人耍了?对于这些人,我们警察也没有办法处理。治安条例上没有明确地表示对这些人怎么处罚,我们又不能拘留他们。罚款吧,他们身上没有一分钱。以前,他们把钱都蒸在馒头里,被我们发现后都学聪明了,都把钱通过邮局汇回家。你有啥办法?猴子我们不敢抓。那些猴子除了它的主人,见了警察都咬。去年我们这里就发生过一件猴子逃跑的事,还把街上的人给咬伤了。最后,警察还得出去抓猴子,搞得全城鸡犬不宁。有时,看到他们扒危险的货车时,还得给他们说一说,哪些是比较安全的乘坐地方。”谈话时,他不时显出无奈的表情。

这位警察查看过老杨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证,又给他们上了一堂安全课后,还是放他们走了……

耍猴人越来越少,同为河南人的马宏杰曾经三次同吃同住同行跟踪拍摄。不过,马宏杰在开始采访的时候并不顺利。

《周末》:你怎么想到拍摄“耍猴人”专题?

马宏杰:2001年6月的一天,我在洛阳街头拍摄的时候,意外看到路上有几个身背猴子的耍猴人在赶路。就对这群人产生了兴趣,想拍摄下这群人的生活。 

然而,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。我来到新野县樊集乡冀湾村,打听耍猴人的事情,村民们对我这样拿着相机的外来人非常警惕,经常答非所问。直到一年后我才知道,这里的一些村庄因为穷,在上世纪80年代初,人贩子将一些川皖等地的女子骗到这里进行贩卖。村里的一些人也买了女人来做媳妇,他们是怕有人来暗查买卖人口。此外,村里的养猴人也经常被有关部门以“保护动物”的名义进行查处和罚款。所以他们对陌生人有着一种特别的警惕。

后来,我经人介绍认识了鲍湾村猴场老板张云尧,在他的引荐下,我才得以进入这个江湖耍猴人的群体,开始拍摄他们的真实生活。

《周末》:耍猴人的猴子是从哪里来的?

马宏杰:如今耍猴人的猴子都是从当地专门的猴场买的,一个一岁的猴子大约1000块钱。买回家以后要自己训练,训练两年左右才能带出去卖艺。至于训练的程度要看这猴子做什么用,如果是马戏团用,可能要复杂一点,需要教会它们骑自行车等节目。如果只是普通的街头耍猴,就要简单一点。据耍猴人说,猴子最早是从四川来的。以前的耍猴是要带猴子唱戏的,从一个唱本上可以知道猴子的大概来历:“嗨……小小毛猴出四川,出在四川峨眉山,山又大来路又远,树木琳琅遮晴天,前山赶来后山撵,才把你小毛猴赶下山,赶下山来带河南,带到河南新野县,先教立来后教站,然后教会了推箱把草帽戴,大把戏教你三千六,小把戏教你六千三……”

但村子里什么时候开始耍猴,他们谁也说不清,在村里发现的汉墓中,出土有很多的画像砖,上面就刻有人和猴子一起嬉戏的场景。

《周末》:耍猴人训练猴子有什么诀窍?

马宏杰:耍猴人跟我聊过一些道道,猴子要从一岁多时开始接受驯化。猴子和人一样,有温顺的,有脾气暴躁的。对那些温顺的猴子,只要经常给它挠痒、洗脸、摸头,便能培养出感情。对脾气暴躁的猴子,就要以恶治恶,先杀其威风,再加以驯化。不过有的猴挺“坏”,白天训练它的时候不吭声,晚上等你睡着了就上来咬你。总之,猴子跟人非常像,人有的个性它们都有。公猴子外出时要搭配一只母猴子、一只小猴子,这样它们就像组成了一个家庭,而且彼此不打架。猴子喜欢喝的水是板蓝根冲剂和糖茶水。猴子的常见病有肠炎、风湿和打架时的外伤。用药也和人用的药品一样,只是剂量不同。人们都知道猴子生性好动,但耍猴人却把这种山林里生存的动物戏称为“一里猴”,意思是,在平原上,猴子跑不出一里地就会被捉住。

《周末》:现在经常能从媒体上看到耍猴人虐待猴子的报道,你在拍摄中发现了吗?

马宏杰:这样的报道其实是记者没深入采访导致的,实际上耍猴人是不会虐待猴子的。你看鞭子打得响,其实打不到猴子的身上。要是真打猴子的话,那他们每天演出四五场,还不把猴子给打坏了,他们靠什么吃饭?耍猴人说,观众们有了情绪,才证明他们的演出是成功的。

《周末》:耍猴人有组织吗?

马宏杰:出来卖艺的耍猴人一般都有个头儿,大家都要听他的,比如我一直跟踪拍摄的老杨。他的责任很重,需要找适合卖艺的场所,还要约束一起出来的同伴。他们的规矩是钱挣得再少也不能偷,不能拿,绝不能跪在地上求人家施舍。这是耍猴人的职业道德,也是他们的尊严所在。在他们看来,出来耍猴不是乞讨,而是一种挣钱的方式。

《周末》:耍猴人跟现在的社会有冲突吗?

马宏杰:很显然,耍猴人跟现代社会的步伐是格格不入的。从他们现在表演的地方就能看出来,从前他们还能去一些中心城市,现在只能到城郊或者小县城的集市。现在各地都创建文明城市,这样的耍猴表演会遭到市容城管的驱逐。对耍猴人的生活打击最大的还是现在不能再扒车了,据说铁道部门下达了有关文件,对扒车人将从严处理,抓住拘留。我们能够理解铁路部门的做法,但这使得耍猴人持续多年的扒火车走江湖的历史从此结束。他们再出门就要准备车钱,这样的出行成本是他们无法承受的。

《周末》:耍猴人会消失吗?

马宏杰:我曾问过老杨,为何选择这种不被外人理解的生活方式。老杨说:“种地一年只够家里吃的;外出打工,一年到头拖欠工资;做生意又没本钱。耍猴是祖上传下来的,赚一个算一个,不拖欠。至于以后,肯定是越来越不好干了。这点手艺,我看到我这里就算完了。”老杨的儿子现在已到南方去打工,不再和父亲一起外出耍猴赚钱了。老杨没有意见,他知道儿子再和他外出耍猴一定是没有前途的。老杨他们清醒地知道,他们是最后一代耍猴人了。

张首先:“最有出息”的耍猴人

在老杨村里采访的时候,我就听69岁的张书伸老人说,以前和他一起耍猴的有个叫张首先的,当年留在了云南,还当过那里火葬场的场长,“他是我们这些耍猴人中当了官,最有出息的”。

在昆明,我找到了张首先老人。老人小时候在一个道士的帮助下读过一年私塾,后来就去当了道士。1949年新中国成立,张首先16岁,二伯将他接回家,成分定为贫农,分给他两亩地两间草房。到了1955年,他就加入了耍猴“挑子”——那时耍猴是挑着担子走江湖的。他们这个“挑子”的老板是张书伸,黄保立是师父。猴子和家当由张书伸出,张首先做力气活儿,挑担子、收钱。收入分配是每百元黄保立得33元,张首先得18元,余下的都归老板张书伸。

1955年9月,他们一行三人从新野出发,先后到达湖北、湖南、广西、云南,一走就是一年多。那时耍猴主要是为了卖针线,耍一会儿吸引来看的人,他们就会拿出一包一包的针线来卖,一角钱一包。箱子里放的是猴子穿戴的戏装和面具。耍猴人一开始唱戏,猴子就会自己走到箱子前,拿出各种戏服和帽子、面具穿戴在身上,然后进行各种表演。而现在的耍猴已经没了那种表演的内容,只是直接的逗乐。

这一年,他们的生意特别好,仅张书伸就赚了一千多元钱。张书伸用赚来的钱盖了五间房子,买了三亩半土地,又买了不少家具,钱还没花完。“这房子,当年是村里最好的”。

张书伸、张首先一直搭伴耍猴到1958年“大跃进”。当时,他们耍到了昆明,市里不让耍猴,他们没饭吃,便找到派出所“申诉”。两人说,不让耍猴就想找一份工作,否则没钱回家。派出所也没有办法,就介绍他们进了当时的铺贫村收容所,这一进去行动就不自由了。从家带出来的狗死了,羊给卖了,猴子也被放跑了。关了3个月,他们被送到正在修建的阿岭铁路打石头。干了一年多,二人转正,每月有22元的工资。再后来,他们又被分配到昆明钢铁厂做炼钢工人,每月有35元的工资。张书伸干到1960年,便回到了新野的老家。而张首先后来又被调到昆明跑马山火葬场,最后当了场长。他一直干到退休,现在有3个女儿、3个儿子、两个孙子、两个外孙。

动物保护专家:最重要的是“手续”

近年来,各地关于耍猴的负面新闻频见报端。记者检索了一下,标题大多都是以《当街耍猴,不罚不走》《虐待性耍猴,野蛮性讨钱》《耍猴怎能变虐猴》等。

作为新野人谋生的一种传统手段,“耍猴”为何屡遭现代都市人诟病?记者为此采访了相关专业人士。

湖南师大野生动物专家邓学健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:“耍猴现在要归为陋习,它是以否定动物尊严为代价博取街人浅薄一乐的低级趣味,而且所耍之猴多属猕猴,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,这是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的。”

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一位姓陈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耍猴与一般的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行为不同,这种行为如果有政府批准的营业执照就可以进行下去,“毕竟它还是中国的一项传统表演项目”。

陈姓工作人员说这件事“挺让人头疼”,最重要的还是“手续”问题,“我们只负责动物保护,民间艺术不归我们管。耍猴以后能不能生存,我个人意见还是让它自生自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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